赤壁之戰假新聞 | 知史百家
曹若梅
發生於東漢獻帝建安13年(西元208年)的赤壁之戰,是冷兵器時代一場膾炙人口的戰爭,最為後人津津樂道,衍生的成語典故也最豐富。因為它幾乎包涵了所有戲劇性的元素,比如強弱對比鮮明的軍隊,意志力堅強的統帥,反敗為勝的曲折歷程,還有氣貫長虹的英雄事蹟,浪漫旖旎的兒女情長。那麼,這其中情節是否真如一般人的認知呢?或是含有文學歷史的包裝?
首先我們來看致使曹操落敗的關鍵是:火燒戰船。這其中有一個重要角色,就是以詐降的方式靠近曹營,然後縱火燒船的孫權手下大將黃蓋。《三國演義》要鋪陳黃蓋背棄舊主的前奏,那就是俚語「周瑜打黃蓋,願打願挨。」的由來。
坦白說,這就是一則假新聞,孫權刻意釋放黃蓋遭到羞辱的消息,再弄假成真的演一齣「苦肉計」,博取曹操的信任。其實黃蓋如果真要投效曹營,根本不必如此犧牲慘烈,曹操也會接納他。因為曹操的實力比孫、劉聯盟要強上許多,黃蓋這樣的人才擇木而棲,不願與周瑜同歸於盡,是很合乎常理的抉擇。其次,曹操所刺探的情報是黃蓋身為老將,曾經做過孫權父親孫堅的部下,年齡資歷都比周瑜老練,如今屈居在周瑜之下,很可能難於施展,心有不甘。再說,就算黃蓋是假降,一旦落入曹軍掌控,殺伐果斷的曹操實在無須多慮,隨時處決黃蓋便是。
赤壁之戰的另一個經典橋段,就是諸葛亮在七星壇呼風喚雨,所謂「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」。但是,中國製作帆船最早出現在戰國時期,到漢代已經很成熟了,三國東吳水軍的戰船更是不在話下,利用風帆測出風向,再找出最有利的時間點進行火攻,無須諸葛亮沐浴更衣,施展祭風之法,諸葛亮故弄玄虛製造的場景也是假新聞。
「既生瑜,何生亮!」這句俚語點出瑜亮情結,以江東美周郎的聰明才智,都自覺和諸葛亮是不分軒輊。所以,足智多謀的諸葛亮,又怎會不知姐妹花中的小喬是周瑜嬌妻,大喬是孫權的嫂嫂:孫策寡居的妻子呢?諸葛亮先是佯裝不知,然後放出假新聞,聲明曹操此次南征的目的是強佔二喬,因為曹操之子曹植在《銅雀臺賦》中寫道:「攬二喬於東南兮,樂朝夕之與共。」
這則假新聞讓周瑜勃然大怒,有利於孫、劉結盟共抗曹操,於是諸葛亮的激將法奏效。然而真正的史實,是赤壁之戰時銅雀臺還沒修建,怎麼會有《銅雀臺賦》?曹操在赤壁戰後才修建銅雀臺,因為他受封魏王,加九錫(天子賞賜的九種禮器),便以此臺向世人炫耀,並且舉行文會招賢納士。赤壁之戰的假新聞讓大家看得眼花撩亂,卻也深深陶醉其中。
(本文由小熊出版和作者授權刊登,特此鳴謝。)
作者簡介:
1962年生於台北,祖籍北京。曾任五常國中、福安國中歷史教師,台灣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。曾任國立編譯館國中歷史教科書編輯委員、國語日報之歷史故事專欄執筆。著有《中小學生必須認識的中國歷史人物》、《中小學生必讀中國歷史轉捩點》等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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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樂的安排也許是敘事的線索,但我並不認為在這樣子的一個影像架構裡面,去追溯音樂使用的原因、考察其典故來解讀故事是有意義的。刻意的故弄玄虛,創造過多誘人解讀的謎團,常常是新銳導演自以為是的毛病。我倒認為先要讓影像中的元素配置能在不經推敲之前,能夠使觀者達到心理上的滿足,才有接著細研的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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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官方所寫的簡介當中寫著:「在一次閃現的回憶中,他搭上想像的高速列車,與回憶交匯,構成他的真實。」也許這是導演自己對影片下的定義。對記憶的重組,是可以清楚感知的,透過非線性的敘事與扭曲的焦距變換,都再再暗示了本片帶有著回憶的情緒。但過度隱晦的組織呈現,不盡然能帶給觀眾任何衝擊與啟發。反而是導演/主角在跳床的畫面比較有點衝擊力道,至少在此處的放肆與粗野的姿態,令人不禁聯想起早期的園子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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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影展將在今年11月8日至11月17日舉辦,推薦給各位影迷朋友!詳情請見該影展粉專與官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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